镜心 设色纸本 题识：枯草黄欲死，残流石似齿。十年边塞心，归思垂杨里。乙丑春仲六日，阿寿指画，时客沪。 钤印：阿寿、天授章、天寿二十后所作 《艺海集珍·近现代中国书画作品集·第四辑》第45页，西泠印社出版社，2006年4月 “中国近现代书画十二大名家精品展”，保利艺术博物馆，2011年11月10日至16日，并出版于展览画册第158页 《羁旅思归》是潘天寿1925年指画作品，与现藏浙江宁海文物管理委员会的1924年指画《垂杨系马图（一）》、以及1948年指画《垂杨系马图（二）》物象类似，尺幅接近，但三幅作品马的姿态、坡地树木背景均不雷同，是潘天寿自同一稿本所生发出的三件作品，这种情况在潘氏画作中经常见到。指画是潘天寿作品中兼具特殊性和代表性的门类，原属清代画家高其佩所创，此后三百余年鲜有问津者，直至潘天寿加以精研，并将它作为一种重要的创作手段。潘氏青年时期即对指画产生兴趣，早在1920年代初便有指画创制，他曾在《指头画谈》中论及致力于指画的原因：“指头之运墨运线，具有特殊之性能情趣，形成其特殊风格，非毛笔所能替代。……利用它不是很听指挥的特点，使作品得到似生非生、似拙非拙、似能非能，以及意到指不到、神到形不到的妙处。”《羁旅思归》状写一匹老马背身静伫在溪畔坡地上，缰绳挂系于一侧的野柳，通幅物象并不繁杂，却传神地勾画出秋风塞外的萧瑟面貌，让观者从垂杨系马，联想到主人公身在边关的思乡之情。马的躯干造型准确，以浓淡不一的墨色表现立体感，背景坡地的淡赭色则用手掌抹出，完全不同于用毛笔作画的“笔痕”，垂柳的疏枝若断若连，营造出与传统技法迥然有别的韵味。指画所营造的拙朴、斑驳、多变的线条质感，合于《羁旅思归》的画题，增益了作品悠远沧桑的意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