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OT 0258 高剑僧 丁巳(1917)年作 鸡声晓月 镜片 设色纸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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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0×52cm
题识:鸡声晓月,丁巳初秋为乐轩先生有道鉴趣,弟高剑僧作于沪渎。 钤印:剑僧、云岚山馆、广州番禺县、安平太 高剑僧(1894-1916),名剑净,号剑僧,广东番禺人。是「岭南画派」创始人高剑父的六弟,与兄剑父、奇峰合称「岭南三高」。剑僧早慧,幼从剑父习画,得居派真传, 十余岁已显示在绘画艺术上的天分,擅花草、鸟兽、山水。高剑僧殁于1916年(丙辰)已是美术界定论。 2002年由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、广东省博物馆合编的《中国近代画派画集 岭南画派》上,一件署名高剑僧的《松鹰图》,题款为丁巳秋(1917)。 广东崇正拍卖2021春拍拍品中,又有署名高剑僧《鸡声晓月》,同样署『丁巳秋』。 这一抵牾的现象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研究高剑僧、高奇峰作品的机会,略为考证,希望借此能澄清岭南画派的一个事实。为亡弟留迹?高剑僧画作疑云美术史上,“二高一陈”作为岭南画派的创始人物已为世人所熟知。高剑父(1879—1951)、高奇峰(1889—1933)兄弟与陈树人(1883—1948)具有相同的求学背景,早年都师从晚清岭南花鸟绘画大师居廉(1828—1904),在20世纪初又先后赴日本学习绘画。英国艺术史家迈克尔·苏立文(1916—2014)在论述岭南画派时就指出,那时候有许多中国现代艺术的开拓者在日本学习,但“正是高剑父、高奇峰兄弟和陈树人,还有他们的朋友和学生——全都是广州人,将日本画风格带回中国,并投身于新国画的创造之中”。在这些人中,二高之弟、英年早逝的高剑僧无疑是其中最闪耀的一位艺术新星。高剑僧(1894—1916),字振威,又署剑争、秋溪、剑庐,高氏共六兄弟,剑父行四,奇峰行五,剑僧最幼。剑僧生而丧父,三岁丧母,由三兄冠夫抚养,稍长,由剑父亲授画法。剑僧极有艺术天赋,能举一反三,不仅学习居廉画法,亦习二位兄长自日本学得之画法,这一时期存世作品有不少瓷画。民国元年,高剑父到上海创办审美书馆,由高奇峰主编出版《真相画报》,剑父一直将剑僧带在身边,稍后并资助剑僧往日本深造绘画,兼习美术工艺。剑僧擅长花鸟,有文献指出他“丁年已具画名”,即指在上海时日,其作品已经在《真相画报》发表,去日本后,画作又刊发于上海《小说丛报》。可惜这位绘画英才宛如流星,23岁便去世,未尽其才,只留下少量的作品供后世研究,为其作专门画传的,似仅见郑春霆《岭南近代画人传略》(香港广雅社,1987)。 据载,高剑僧在日本期间,强识耐劳,劬于学业,成绩远超同侪。但却在1916年回国之际忽染时疫,英年早逝。当时二高俱在国内,由当时在日本东京立教大学刚刚毕业的陈树人代为料理后事,灵柩运回广州安葬。有研究者考证指出,据高剑父云剑僧系失足坠海而死。但不论如何,剑僧殁于1916年(丙辰)已经是美术界之定论。因为年仅23岁而殁,剑僧存世的作品极少,虽后来高氏后人先后搜集印行,亦远逊两位兄长,如1968年由高氏后人印行、杨善深作序的《三高遗画合集》,高剑僧作品仅有三件,2002年由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、广东省博物馆合编的《中国近代画派画集 岭南画派》收录高剑僧作品仅六件。其珍稀可见一斑。《中国近代画派画集 岭南画派》六件作品中,有一件《松鹰图》,题款为:英雄老去心犹壮,独立苍茫有所思。丁巳秋杪高剑僧作于沪渎蛰庐。(钤印:鹤寿、高剑僧,广东省博物馆藏)从高剑僧画中的题款来看,其早年的书法也如其两位兄长一样出自郑板桥的“八分书”。其实,他随之而来的书风掺入了行书意味,使之风神更现。而广东省博物馆所藏的《松鹰图》中的题跋,我们有理由相信并不出于高剑僧的手笔,(以下录该画题款,见前)……这除了落款为“丁巳”即1917年外,书风与高奇峰1916年署款于其《晓猿望月》的书风如出一辙,它应为高奇峰的手迹。高奇峰将之写成“丁巳”,当是追忆亡弟时所感受到的折翼之痛下的笔下之迹。对《松鹰图》的年款抵牾之处,美术史专家陈继春先生在其《关于高剑僧》(载《美术学报》2017年03期)有此一说: 从高剑僧画中的题款来看,其早年的书法也如其两位兄长一样出自郑板桥的“八分书”。其实,他随之而来的书风掺入了行书意味,使之风神更现。而广东省博物馆所藏的《松鹰图》中的题跋,我们有理由相信并不出于高剑僧的手笔,(以下录该画题款,见前)……这除了落款为“丁巳”即1917年外,书风与高奇峰1916年署款于其《晓猿望月》的书风如出一辙,它应为高奇峰的手迹。高奇峰将之写成“丁巳”,当是追忆亡弟时所感受到的折翼之痛下的笔下之迹。如果我们对照广东省博物馆的《松鹰图》与1968年印行的《三高遗画合集》中高奇峰《晓猿望月》,书风的流畅确实如陈继春先生指出的极为相似,其款识“丙辰冬十一月奇峰高嵡写于海上蛰庐”,地点亦同。关于高剑僧画作年份署丁巳、书风画工令人存疑的,《松鹰图》尚非孤例。广东崇正拍卖2021春拍拍品中,有高剑僧作品《鸡声晓月》,同样署“丁巳秋”款。这一抵牾的现象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研究高剑僧、高奇峰作品的机会,略为考证,希望借此能澄清岭南画派的一个事实。 《鸡声晓月》题款:鸡声晓月。丁巳秋为乐轩先生有道鉴趣,弟高剑僧作于沪渎。(钤印:剑僧、云岚山馆、广州番禺县、安平太)可以看出二者极其相似,都是八分体为底而放逸之,特别是“鸡声晓月”与“老”、“犹”、“独”等字的夸张,而无论是书写的风格还是名字的签署,都与高剑僧其他作品不同。而此两件题字可以对照高奇峰1915年《猴月图》(《中国近代画派画集 岭南画派》P99)、1916年《芦雁图》(同书P101)两件年代相近的作品,行书欹侧潇洒。从画法而言,《松鹰图》中的鹰,背对观者,其展现的双翼、颈部均有晕染的画法,有心手双畅一气呵成之感;《鸡声晓月》的主角雄鸡同样将其背部展现给我们,其颈项部分及背上浅刷晕染,双翅及尾巴而施以重墨,异常湿润,二者有相似之处。剑僧亦以花鸟名于世,如果对比其题材相近的《鹭》(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藏,《中国近代画派画集 岭南画派》P131)、《松鹰》(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藏,同书P134)两件作品,可以看出剑僧的笔法以工细、谨饬为主,似乎无《松鹰图》、《鸡声晓月》那般老辣纵横的笔墨,而始终将笔墨处于收敛的状态。这或许我们可以归结为艺术家的年龄原因。而这种湿润的墨气处理,在高奇峰画作则非常多,如同书《鹰》(同书P115)、《松鹤图》(同书P117)、《枫鹰图》(同书P126)、《芦雁图》(同书P107)等作品对毛发的处理,其中最可说明问题的是高奇峰作于1914年的《鸡》(同书P96),该作同样是雄鸡,毛发墨气淋漓,可见这是高奇峰的拿手好戏。 《鸡声晓月》还传递出一个可探讨的信息,即其中一枚印章“云岚山馆”,此印在高剑僧存世作品中未见,而在高奇峰作品中,拍场曾有两件钤盖此印(《白鸽》,1916年作,2011年山东秋拍;《猛虎》,1994年香港春拍),而广州艺术博物馆收藏、作于1916年的《芦雁图》(《中国近代画派画集 岭南画派》P101),其款识是“丙辰冬十一月高嵡奇峰写何澄诗意,时客沪渎云岚山馆”,可见这一枚斋馆印章亦属于高奇峰。通过以上对存疑高剑僧作品之对照分析,可以肯定署款于丁巳的两件作品《松鹰图》、《鸡声晓月》出自其兄高奇峰之手笔。如果我们再深入分析,对照花鸟造型、画功的成熟技法而言,高剑僧其他的作品,有无乃兄高奇峰的代笔可能?如存世作品《鹭》(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藏,《中国近代画派画集 岭南画派》P131),向来作为高剑僧的代表作,然而我们对比笔法,与高奇峰如出一辙。不禁会产生疑问,1911年、年方17岁的画家,能画出如此成熟的造型? 高剑僧去世后,胡毅生曾经索画于高氏兄弟,在1919年二高合作的《花鸟轴》上,高剑父作了如下题识: 毅哥欲得亡弟剑僧画,惜僧弟不可复作。因忆乙卯除夕守岁,画石以消寒夜,僧弟爱之,移灯点踯躅一簇于旁以为戏。匆匆五载,人事都非,睹物思人,潸然泪下。因邀奇弟补小鸟其上,聊破荒凉,但觉啾啾有哀鸣意。鸟兮亦有凭吊之思耶?…… 兄弟伤怀之情,溢于笔端,而高剑父之伤怀,亦奇峰之伤怀。高氏兄弟是同胞,他们更是同类——都是具有艺术天赋的人物,人以画传,借此为亡弟留下后世踪迹,是极有可能的。参考文献郑春霆《岭南近代画人传略》,香港广雅社1987谢文勇《广东画人录》(修订本),广州美术馆1996陈真魂主编《陈树人先生年谱》,岭南美术出版社,1993陈继春《关于高剑僧》,《美术学报》2017年03期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、广东省博物馆合编《中国近代画派画集 岭南画派》,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,2002《三高遗画合集》(第一辑),香港,1968《奇峰画集》(第一至七辑),美学苑,1931《高剑父高奇峰遗作精选》(第一至四辑)Lot 257-271为永庆堂珍藏岭南书画精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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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大酒店丽晶殿B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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