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OT 0220 《石鼓文》明末清初拓本(陈叔通旧藏本) 手卷 水墨纸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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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首45×138.5cm;画心45×70.3cm;题跋45×80cm
出版:|一、《石鼓墨影:明清以来善拓及名家临作捃存》P67-76,天一阁博物馆编,2018年上海书画出版社。|二、《金石齐寿——金石家书法铭刻特集(上卷)》P210-P213,2016年上海三联书店。 鉴藏印:张氏涵庐珍藏、 涵庐鉴藏、 张文魁、|周大烈题签:石鼓文。第二鼓氐鲜鯆又之五字不坏本。己未冬,印髯为陈叔子题。钤印:周大烈。|黄君寔题签:清初石鼓文。陈叔通旧藏,吴昌硕引首,马叙伦考证并释文,王国维、曾熙等题跋。戊子秋,黄君寔题签。钤印:黄君寔印。|吴昌硕题引首:风翥鸾翔。雍乾氊蜡,古香可掬,氐、鲜二字完善可证,已为希世之珍矣!奚事斤斤于八古之“微”字耶?摘昌黎《石鼓歌》字颜其耑。庚申春孟,吴昌硕时年七十又七。钤印:俊卿之印、仓硕、寥天一。|马叙伦释文并记:|(一)右碣,薛尚功次为第八,郑樵次第三,施宿、王厚之、震钧次第一,郭沫若次第六,伦次第八。|(二)右碣,薛尚功次为第五,郑樵、郭沫若次第一,施宿、王厚之次第二,震钧次第九,伦次第二。|(三)右碣,薛尚功、施宿、王厚之次为第三,郑樵次第四,震钧次第二,郭沫若次第七,伦次第七。|(四)右碣,薛尚功、王厚之次为第四,郑樵次第五,施宿次第六,震钧次第三,郭沫若次第八,伦次第六。|(五)右碣,薛尚功次为第九,郑樵、震钧次第八,施宿、王厚之次第五,郭沫若次第二,伦次第一。|(六)右碣,薛尚功次为第七,郑樵次第二,施宿、郭沫若次第四,王厚之次第六,震钧次第五,伦次第三。|(七)右碣,薛尚功次为第一,郑樵次第九,施宿、王厚之次第七,震钧次第十,郭沫若次第三,伦次第九。|(八)右碣,薛尚功次为第六,郑樵次第七,施宿、王厚之次第八,震钧次第四,郭沫若次第九,伦次第十。|(九)右碣,薛尚功次为第二,郑樵次第十,施宿、王厚之次第九,震钧次第七,郭沫若次第五,伦次第四。|(十)右碣,薛尚功、施宿、王厚之、郭沫若次为第十,郑樵、震钧次第六,伦次第五。|钤印:马押、马、马、伦、马叙伦印、马、叙伦长寿、叙伦。|王福庵观款:旃蒙大渊献律中黄钟之月,王禔获观于双汉罂斋,书此以识眼福。钤印:王禔私印。|王国维跋:石鼓文,范氏天一阁所藏北宋拓本不可复见矣。金元间拓本存字已校今本无多。余见宗室沈庵侍郎所藏一本,乙鼓“氐鲜鯆又之”五字,丁鼓“□”字未泐,“汧欧□鲤”四字明□与今本异耳。此拓乙鼓五字未损,而丁鼓“□”字已泐。曩见上虞罗氏藏本,有明季朱卧庵之赤藏印者正与此同。是明拓本也。石鼓文字缜密,蜾扁在古文中别为一体,古器物铭中与此体势相似者,惟合肥刘氏所藏虢季子白盘与新出之秦公敦耳。虢盘出岐山县礼村,乃西虢之器,班书地理志所谓“西虢在雍”者也。秦公敦有十有二公语,亦德公都雍以后所作,与石鼓为一地之器,故文字体势略同。余谓石鼓当亦虢公所作,文中两见“□”字,疑“雍”之古文。其字从“邑”,“□”声。“□”字虽不可识,然其所从之“□”字则古勇字也。戊鼓云“□□自□”,是□为地名之证。又壬鼓云“公谓大□”,此又虢公所作之证也。是时宗周以西虢为大国,天子渔猎于其境,故作石鼓以纪其事。周既东迁,小虢遂为秦灭。然秦人文字尚沿用之,故秦公敦中文字甚似鼓文,而诅楚文及近出之秦新郪虎符均以“殹”为“也”字,与石鼓以“殹”为“池”字正同。故古文中体势与小篆最近者惟石鼓及虢、秦诸器,以其渊源相同,故波澜莫二也。笺释石鼓者,古今无虑数十家,近惟罗叔言参事《石鼓文考释》最为精审。其释戊鼓“西”字、壬鼓“昱”字,即用余说。然其书于解字为详,释义为略。如甲鼓“我殴其时,我殴其樸”。案,《说文》“特”字注云:朴、特,牛父也。盖朴、特皆牡牛,此引申为凡牡之称。“我殴其时”即“我殴其特”,“我殴其樸”即“我殴其朴”,皆谓牡兽也。丁鼓“□□ ”之“□ ”,“□ ”字以之为声。而经传、字书皆未见。案,《周礼•巾车》“駹车、雚蔽、然□、髤饰”注:故书髤为□,杜子春读为 “桼垸”之“桼”,鼓中上云“銮车”,下云“ ”,正是车饰。《周礼》故书“□”字,当即此字之变也。己鼓“亚箬其华”,即“猗傩”之转语,亦云“沃若”。《卫风》云“桑之未落,其叶沃若”,犹《小雅》云:“ 隰桑有阿,其叶有傩”也。此鼓云“亚箬其华”,犹《桧风》云“猗傩其华”也。《小雅》云“六辔沃若”,亦言辔之柔。与此“亚箬”,均为“阿傩”之转语矣。三者皆前人所未言。罗君释“亚箬”,用余说而不详,故附记于此。壬戌正月三日为叔通先生题。海宁王国维。钤印:静安、王国维。|马叙伦跋:右十碣,王氏国维定为周代西虢之物,徒以一字孤证。而王释 字,复未谛审。其说殊未可据。马氏衡、郭氏沫若均以为秦物,而马谓作于穆公,郭谓作于襄公,则又考之未详。伦据碣辞而按之传说,证为秦文公所作,虽决定同于震氏钧、罗氏振玉,而所持说则不尽同。详于伦纂《石鼓文疏记》。伦既以《疏记》奉削于叔通师丈,师丈遂以是卷自上海乘程君砚秋北还之便,持命为释文,兼录诸家次第。谨并如教写讫。惟是卷虽为清高宗乾隆四十年以前拓本,而马荐吴人而帅,诸石漫灭,仍如近本。近时安氏十鼓斋前锋、中坚、后劲三本次第阅世,中坚本最善,校阮□天一阁本犹多二十九字。伦纂《疏记》即依是本。今亦依是本录之,其缺漫及未敢遽为释定者仍阙焉。二十五年一月之杪,受业马叙伦谨记。钤印:马叙伦、 夷初五十后作。|谭泽闿跋:汉阳叶东卿氏嘉庆丙子摹补猎碣乙鼓“氐鲜□又之”五字于斋壁,自跋云:予得三十年前拓本,此数字尚完好。今又复泐矣。丙子前卅年当乾隆丙午,是五字不损者皆乾隆前拓也。又覃溪摹存第八鼓残字,跋云:乾隆辛丑官司业时手拓本,辛鼓尚存半字。以上海顾氏所摹辛鼓首有“工”字,定为首行第一字。后廿年再搨,则此半字又损失不可寻矣。此本乙鼓五字不损,辛鼓首行“工”字隐隐可辨,断为乾隆四十年以前所拓。惟壬鼓首行“吾水既”数字佚去,盖拓工遗漏未搨。余见数本,皆如此。此本墨气沈静可爱,在今已为难得之珍,正不必高署明拓乃见声价也。叔通先生见眎,妄举所知附识如此。点污为罪。丙寅浴佛日,茶陵谭泽闿。钤印:瓶斋。|曾熙跋:叔通同年出此本相示,拓手之精,纸墨之旧,亦何异明拓。越日,瓶斋以所得徐紫珊藏本相校,此本墨浓,徐本墨澹,当同时所拓。此石与毛鼎、郘钟同以谨严取胜,穆穆皇皇,想见东洛气象。完白但能到汉,其趋步完白者更无论矣。丙寅端午客退后,熙试徐葆三纯北狼毫。钤印:曾熙之印。 |注:|1.周大烈、黄君寔题签。|2.吴昌硕题引首。|3.王国维、马叙伦、谭泽闿、曾熙题跋。|4.张文魁、陈叔通旧藏。|5.1996年纽约佳士得《上海张氏涵庐旧藏宋元翰牍明清书画精品》图54,此专场包括之后拍出2.07亿的北宋曾巩《局事帖》等极为罕有的巨作。||引 言|童衍方 冯磊|善本碑帖在历经了岁月沧桑之后,能流传至今,实属不易。除了自身拥有的重要的书法艺术价值外,还蕴涵着丰富的历史文化信息。何为善本碑帖?大致可分为如下几个部分来说。拓本部分,应该是椎拓较早、存字较多、拓制精良;题跋部分,则是名家真迹、言之有物、书法精美;流传部分,不外乎名家递藏、精工细裱、品相完好。其实若满足了这些条件中的某几个,已可称之为善本,若是全部的条件都符合,那便是善本中的善本了。如吴昌硕、王国维等题跋的《石鼓文》卷及赵之谦考释并双钩的《刘熊碑》册,皆是符合上述全部条件的善本。||吴昌硕、王国维等题跋《石鼓文》卷简述|童衍方 冯磊|自去年中央电视台的“国家宝藏”栏目开播以来,故宫所藏的《石鼓文》可谓家喻户晓,说是中华民族石刻文字之祖亦不为过分。《石鼓文》唐代初期出土于陕西省宝鸡市凤翔三畤原,共十件,因其刻在鼓形石上,故而称之为《石鼓文》。其内容为记述秦王游猎之事,每鼓均刻四言诗一首,故又称“猎碣”。因曾被弃于陈仓田野,也称“陈仓十碣”。有关《石鼓文》的刻制年代,诸家聚讼纷纭,近来多以唐兰的《石鼓年代考》所载“刻立在秦献公时期”为准。《石鼓文》是由大篆向小篆衍变而又尚未定型的过渡性字体。书法古茂雄秀、圆融浑劲。为历代书家学习篆书的重要范本。|《石鼓文》在唐代时被发现时原石已有损泐,随之也有了拓本,惜唐代拓本今已不传。之后则以天一阁所藏北宋拓本为最古,惜此本咸丰十年(1860)毁于兵燹。至明清时,《石鼓文》拓本渐多。国内现存最早的《石鼓文》拓本,为明代中后期拓本,主要特征是第二鼓(汧殹鼓)第五行“黄帛”二字未损,称为“黄帛本”。这时期拓本的时间跨度大致在明中期至明后期,期间也有一些损泐变化。最早的跟最晚的加在一起,目前国内已知者仅五件,上博两件,故宫两件,上图一件。之后便是“氐鲜本”,这时期拓本的时间跨度大概在明末之清乾隆初年。最主要的特征是第二鼓(汧殹鼓)上“氐鲜”等五字未损(见对比图1)。据笔者近来考证(详见2018年第3期《书法》杂志中“明清间《石鼓文》拓本校勘记”一文)“氐鲜本”亦有早晚之别,区别在第四鼓(銮车鼓)第四、五行倒数第二字之间是否泐连。第六行“阴”字“阝”部竖笔末端是否已连石花。未泐连者可称为“氐鲜早本”(见对比图2)|陈叔通旧藏《石鼓文》即“氐鲜早本”,也可称为“明末清初拓本”。此时期拓本存世极少,据笔者目前已知者尚不到十件,且多存公藏单位。吴昌硕定为“雍乾拓本”,实在是有些委屈了这件善拓。|是卷除拓本本身拓制较早,椎拓精良,存世稀少之外,最大的亮点莫过于吴昌硕的引首及王国维的跋尾。吴昌硕为近代金石书画宗师,其书法尤得力于《石鼓文》,一生临《石鼓文》无数。他自己藏了一册“黄帛本”(明拓,今藏上海图书馆),惜其中没有吴氏本人题跋。而吴氏题跋的全本《石鼓文》(十鼓齐全者),至今则仅见是卷,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。吴氏所题“凤翥鸾翔”,浑厚华滋、神气十足。四字摘自韩愈《石鼓歌》中,原句为“鸾翔凤翥众仙下,珊瑚碧树交枝柯”。估计是吴氏考虑到平声收尾更佳,才将原句中并列二词做了颠倒处理。款文中誉此卷“古香可掬”,“为稀世之珍”,更可见此卷之难得。|王国维乃近代最著名的学者之一,一生致力于学术,考释金石多发前人所未见,尤为后世所重。是卷跋尾作于1922年,先考版本,认为与罗振玉所藏明季朱之赤旧藏本同,当为明拓本。复考字体,以《石鼓文》与《虢季子白盘》、《秦公簋》同出雍地,文字体势略同,认为《石鼓文》亦虢公所作。再考其中文字。通篇七百余字,可视为观堂先生考《石鼓文》的小论文一篇,其学术价值极高。|此外,马叙伦的小楷释文,标注诸家考释的十鼓次序及卷尾一跋,亦可称《石鼓文》考证中的学术之作。|蓝布函套有周大烈题签,卷外有黄君寔题签。卷后有谭泽闿、曾煕跋,另有王福庵观款。陈叔通之后,此卷为张文魁所藏,至1996年自张氏后人处散出。2018年1月曾展于宁波天一阁举办的“石鼓墨影——明清以来《石鼓文》善拓及名家临作展”,并全本收录于《石鼓墨影》一书之中,此书由上海书画出版社出版。|《石鼓文》存世拓本虽不算太少,但多是清末所拓,早期拓本可谓是凤毛麟角,平时难得一见,民间更是一纸善拓难求。早期拓本之可贵,在某种程度上更胜于原石本身。因为拓本上有的字,现在的石头上已经没有了。而民国时顶级艺术家与顶级学者的合作,怕也很难再找到几件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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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5月20日-2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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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州琶洲南丰国际会展中心二楼 A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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