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OT 0610 徐操(1898-1961) 1926年作 袁盎却坐图 立轴 设色纸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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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5.5×76cm
出版:1.《画廊·徐燕孙专辑(总第八十期)》,画廊杂志社,2002年。2.《荣宝斋画谱·人物部分(徐燕孙绘)(161)》P33,荣宝斋出版社,2003年。3.《中国近现代画家·徐燕孙画集》P2,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,2006年。4.《华彩妍秀·著名人物画家徐燕孙先生精品展》P2,宣传册,2010年。5.《中国近现代名家作品选粹·徐燕孙》P7,人民美术出版社,2012年。6.《巨擘传世:近现代中国画大家·徐燕孙》,高等教育出版社,2017年。钤印:徐操、燕孙款识:袁盎却坐图。丙寅历重阳,燕孙徐操制。展览:“华彩妍秀·著名人物画家徐燕孙先生精品展”,中国美术家协会、北京美术家协会、北京画院联合举办,2010年6月23日-7月11日。徐操原名存昭,其祖辈来京经商,专供绸缎,这样的家族生意历经四代,至徐操生时家境殷实,所以徐操的幼年时光即在家馆中,先后从几位老师读书,打下了深厚的旧学根底。后在其少年时期,观看了京剧《战宛城》,这一次的观影经历对少年徐操影响巨大,因为仰慕剧中的曹操,竟由此确立了一生的志向,遂改名为操。徐操的绘画从现有的资料来看,没有明确的师承,1943年由门人任率英等集资为徐操所编印的《霜红楼画賸》,书前厉南溪的序文中说到:“且以余所知,君画初无师承,惟髫龄即专好弄笔画小人小马,刻意揣摩,必曲尽其神态而后已。”徐操在民国九年(1920年)即以二十二岁的年纪加入中国画学研究会,成为首批会员,并成为当时画坛盟主金城的入室弟子,可知厉溪南笔下的“小人小马”绝非等闲之辈的信手涂抹,虽然徐操没有系统地接受当时传统中国画的专业训练,但弄笔操觚的才华却早已显示。纵观徐操的学艺历程,出于历史掌故的偏爱与传统旧学的良好根基,或许是徐操绘画的根源。民国十五年(1926年),徐操的老师金城病逝,其子金潜庵在陈缘督、惠孝同等人支持下,退出周肇祥主持的中国画学研究会,另起炉灶,成立“湖社”,徐操也随之转入湖社活动。是年重阳,二十八岁的徐操绘就了这幅《袁盎却坐图》。袁盎(约前200年—前150年),《汉书》称爰盎,字丝,汉初楚国人,西汉大臣。以个性刚直,胆识与见解为汉文帝所赏,后出使吴国、封为楚相。袁盎有非常浓厚的儒家思想,强调等级名分、按“礼”行事,不能有僭越行为,“袁盎却坐”的故事见于《史记·袁盎晁错列传》:上幸上林,皇后、慎夫人从。其在禁中,常同席坐。及坐,郎署长布席,袁盎引却慎夫人坐。慎夫人怒,不肯坐。上亦怒,起,入禁中。盎因前说曰:“臣闻尊卑有序则上下和。今陛下既已立后,慎夫人乃妾,妾主岂可与同坐哉!适所以失尊卑矣。且陛下幸之,即厚赐之。在袁盎看来,等级之间的界限分明,就是“礼制”的直接体现。他直谏守礼的行事作风还体现在其他记载中,汉文帝出行,宦官赵同同车,袁盎伏在车前说到:“臣闻天子所与共六尺舆者,皆天下豪英。今汉虽乏人,陛下独奈何与刀锯余人载!”于是汉文帝让赵同下车。 “刀锯余人”是指赵同宦官的身份,在袁盎看来,帝王怎可与身体缺失的妄人同车,所以伏在车前,这样的不计个人得失的行事作风,宣扬的是古代社会极其重要的礼制精神。清宫内藏有一本《宋人却坐图》,藏《石渠宝笈》卷十八:“宋人却坐图一轴(上等日一)素绢本着色画,轴高四尺五寸八分,广二尺四寸二分”,本作在2018年台北故宫的“国宝的形成—书画菁华特展”中再次展出。通过画面的对比,我们可以发现图画构图、人物形态等高度一致,可以确定《袁盎却座图》是徐操对《宋人却坐图》的背临本。徐操在他的《自传》中说到:“在总统府任职时期,因为徐世昌好画,被引进(中国画学研究会)……绘画的基础正是在这一时期自行爱重而有所奠定的。其原因第一是特殊的机会,当时由于环境的方便,使我把逊清宫内收藏的珍迹借出来,亲摹手炙不少。第二是画学会的鼓励加强了我自修的进步。”正是这样一段特殊时期的特殊条件,使得徐操得以接触到深藏宫院内的艺术珍品,其中就有这本《宋人却坐图》。《宋人却坐图》是古代院体人物画的杰作,线条刚劲有力,设色清丽,一旁玲珑通透的赏石和园林建筑都是珍贵的图像资料。徐操的背临本省略了原来宋本的上林宫建筑、仙鹤、假山等细节,只保留了主要人物,但徐操所绘的人数却明显多于宋本,且人物的种类也增多。宋绘本帝后身侧多为仕女,而徐操本后又加入了力士和侍臣,且持有宝剑、圭璋、金鸡等宝物,对比《宋人却坐图》,徐操本尤为刻画了一个细节:即汉文帝的右手指向了袁盎,除了慎夫人之外,其他的人都随着帝王所指,视线聚焦在袁盎身上。相比衣着华丽繁缛的帝王将后,一袭白衣的袁盎却难以体现,所以徐操通过加强这一细节,使得袁盎作为画面主体时更为凸显,这是徐操本人的有意为之。徐操背临本中,皇后的绣凳、汉帝的宝座再到人物的数量、衣饰细节等和宋本不尽如一,这是徐操再创作的部分。厉溪南在《霜红楼画賸》序中记录了徐操创作时的情形:“觉其随兴点染,挥洒自如,拈题布局,若探囊取物然,从无窘色,亦从不起稿,画至此,复何撼焉!”我们可以知道徐操很认真地学习过《宋人却坐图》,但出于徐操“从不起稿”的习性,即便是临摹也是一挥而就,不会与原作完全一致,通过大量细节的分析,这幅《袁盎却坐图》应是徐操背临的作品。徐操在1924年二十六岁,便出任中国画学研究会评议,但从未有过以绘画作为毕生志业的想法,后因为生计才开始鬻画。从小的优渥家境和掌握的旧学储备,使得徐操在近现代中国历史人物画上建树颇丰,“其人物之妙,妙在取材精而传神足,考证博而蕴藏深;至于笔墨之隽雅,气局之大方,一洗清代柔靡旧染,力振颓风,比之文章,功将韩柳,则艺林早有评定矣”,相比徐操绘画生涯后期仕女画的滥觞,早年的古代历史人物画及神话故事画作才是徐操画作中的精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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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11月30日-12月1日 9:30-1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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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富力万丽酒店(北京市朝阳区东三环中路61 号)A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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